2015年1月11日星期日

人性?獸性?我對兩者的迷思......


編按:這篇文總結了《刀》引發起我對人性和獸性兩者的迷思,裏面很多東西也許講得不太順暢,希望各位見諒並指正。希望這篇文章亦能夠引起各位的思考。


《刀》是徐克在1995年推出的電影,當時票房只有三百多萬,所以也不是很多人注意到這部電影。細《刀》所呈現的「江湖」,令我不禁對人性和獸性的共存,起了一點思考。



在《刀》中,主角師傅的一段話非常有玩味。他 :「『正義』這玩意只不過是種同情,對與錯不是這樣區別。今天你看到有些事情不對,你去出頭;明天你就知道,錯的那個可能是你自己。到時候後悔已經太遲了!」這段話代表了他對正義的價觀,就是「不要為了所謂正義而強出頭,為此白白犧牲自己並無益處。」

這種價值觀,我們都很熟悉,因為在我們身邊,就有很多人都擁抱著與此相近,甚至一致的價值觀。今日的香港,依然有很多人相信既得利益和額外利益的重要性,認為既然「正義」本身並不會帶來甚麼必然的利益 (甚至會為自己帶來禍害),為何還要擁抱虛幻,沒有實際物質價值的「正義」呢? 他們對利益的信仰,令他們認為用「正義」去分辨對錯並非合適選擇,甚至不相信「正義」帶給他們的價值。

「正義」本身,是一套由人性所建立的普世價值觀。當大部分人對「正義」失去信心的時候,後果只有一個方向,就是「正義」作為普世價值觀的倒塌。這對社會,對不同層次而言,都是危險的現象。但如此同時,獸性和人性不可分割的本質亦從這些價值觀的被信任當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人類偏向以個體的能力,資源的分配去作為分辨高低的基本原則。在《刀》裡面的「江湖」,正如飛龍所說,「手快手慢」已經決定輸贏。「江湖」裡的人想分出高下,就只靠個人的武功分出勝負,實施世界的運行。現實世界呢?我們依靠社會所給予,所制定的物質和工具 (例如錢,有形財),根據我們本身擁有的資源,將之作物性的量化,質性的比較,以定出我們在彼此之間的高低排名。排名的高低,影響的是彼此之間的交易,做就權力的擁有和轉移。這些權力,亦包括在該領域生存的權利,所以弱小的個體在競爭當中,往往被自然淘汰。其實,這是「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之變奏。而這種自然法則,本來就是用於體現獸性對動物生存的重要。換句話說,社會和領域的建立當中,也呈現出人類本身存在獸性的認同和容忍。

「正義」等等的普世價值觀,不但是人性本身最寶貴的資產,也是人性和獸性最明顯的分別。通過設計和採用那些普世價值觀,人才能以人性彰顯人禽之別。但是,拿《刀》所提及的「正義」當例子, 在「江湖」當中,人對「正義」失去信心,就愈來愈依賴個人實力,更以彼此之間的廝殺換取生存的空間。當大多數人不相信「正義」的價值,他們對人性的希望也因此降低,人類依歸原始規律的行為亦顯得愈來愈明顯。人類回歸原始規律的時候,也展現出他們對獸性的回歸 (例如當我們回歸到以廝殺換取勝利的階段,我們為了生存,也自不然要回歸對獸性的應用。)。

事實上,人從來都是在人性和獸性之間不斷掙扎。《刀》的故事中,定安為了報仇,以獸性般的瘋狂姿態打敗飛龍,完成了斷臂重生的傳奇。但斷臂重生的背後,定安心中的人性也被獸性暫時吞噬。換句話說,這是人性的偉大,還是獸性的偉大?至於定安的養父,他因為自己以前的經歷,認為萬事只要不理會就會被解決,就不惜以自己的身份,用教導去阻止手下子弟用自己的力量實現正義。這種壓抑他人本性的力量,和野獸那種操縱同類的欲望又帶著幾分相似。不論是故事,還是現實,人性其實都會在無盡的壓抑當中,展現轉變,引發起人類的欲望,繼而爆發成為一股推動人的力量得過程。人類在如此轉變當中,所激發起的一那種欲望,其實也是人類脫離人性對自己的枷鎖,擁抱獸性所給予的自由的見證。例如在定安的復仇過程中,定安放下的是人性當中對那種殺人的心理枷鎖,擁抱獸性所包含那種對廝殺至死的自由,將之用於復仇之上。

獸性和人性,本來就是難以分割的一個整體,兩者本來就是共存。如果說獸性建立了人作為動物的本質,人性就是讓人作出人禽之別的關鍵。也許是人類的自傲,令人類想把人性中的黑暗面,按照我們所談的獸性,將責任推卸到獸性這一個概念上,拒絕承認獸性於人性內的存在,甚至是對人性的建立之影響。人類不停讚賞人性的偉大之時,雖然依然依賴平常所不屑的獸性法則去分辨彼此,但亦自然地批評獸性的存在。為何我們卻要依然堅持分割人性和獸性呢? 是我們的自尊心作祟?還是害怕自己被描述成野獸?

我想,也許是人類的自傲吧。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