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越戰，人民開始反思戰爭的意義。這場戰爭對於不少電影公司和電影人而言，也是一個頗為危險的題材。在七十年代的世界,各地人們已經厭倦戰爭的存在,要他們走進戲院再次感受戰爭對他們而言是絕對的難受。所以在越戰之後的頭幾年,電影人們都把越戰看成一個禁忌般的題材,稍為有名氣的都不敢碰這個題材。
1978年,獵鹿者誕生了 。米高斯明奴作為一名新晉導演(之前只在荷里活執導過一部電影),從EMI的手中接過電影劇本,成為電影的導演。電影的劇本本來並非一個屬於越戰的故事,只是一個關於到拉斯維加斯玩俄羅斯輪盤的不完整故事,而斯明奴也是EMI詢問過多位經紀人才被挑選成為導演。斯明奴決定把故事重寫,將越戰這個禁忌般的題材放進故事裡面,變成一個講述戰爭和人的感情之間的關係的三段式劇本。
獵鹿者在票房上和藝術上的成就絕對不可以被忽視。電影在奧斯卡上奪走五個獎項(包括最佳電影,最佳導演,最佳男配角等),令斯明奴一舉成名；在票房上縱使受片長所限也收得不錯成績。在我心中,獵鹿者是一部相當出色的電影。感情的轉折,戰爭的殘酷,獵鹿者從一個此前少見的角度,向我們好好的解釋了一次戰爭,心理創傷,人類感情之間的連接,甚至是夾在當中的一些讓觀眾難以一時之間被接受的事實。
警告: 以下內容具有強烈劇透性質,不欲了解電影情節者請移玉步延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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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鹿者的故事開始於1967年,美國賓夕法尼亞州一個小鎮裡。
小鎮裡面有五個情同兄弟的好朋友: Michael (acted by Robert De Niro), Steven (John Savage), Nick (Christopher Walken), Stan(John Cazale) 和 Axel (Chuck Aspergen)。他們都在本地鋼鐵公司工作,常常一起飲酒作樂,過著簡單快樂的日子。
Michael性格比較認真嚴肅,也是群隊的領袖。Steven則比較隨和，討人歡心。Nick則比較沉默寡言,喜歡一個人思考。三人性格各有不同,但都喜歡去一同打獵。
面對他們人生中的兩大責任——婚姻和軍役,三個都一同在 Stan 和 Axel 的幫助下一起度過當兵生涯之前最後的時光。Steven 在當兵前和他的女朋友 Angela 結婚, 眾人都趁這個機會順道歡送三位未來軍士。Michael 雖然對 Nick 的女友 Linda (Meryl Streep) 有感覺,但因為自己的朋友身份始終沒有向 Linda 透露。一輪的宴會慶祝過後, 喝醉的Michael 在小鎮上裸奔, Nick 希望 Michael 在越南無論遇上何況,都不要丟下他。
五個人決定在向軍隊報到之前再去一趟打獵。老是提著"One shot"這個概念的Michael,也持著這個信念,在高山野林中打到一隻鹿作為戰利品回去。
戰場中,敵我難分,勝負難料,Michael,Nick,Steven三子在越南戰場上共同進退,結果被越共的遊擊隊抓了回去他們的山寨。在山寨中,三人被逼困在竹籠內,忍受著水和老鼠的折磨。三人又被遊擊隊成員抓去玩俄羅斯輪盤,Michael和Nick在冷酷無情的越南遊擊隊面前,被逼要上演一場殘酷的俄羅斯輪盤......
Micheal憑著他鐵打一般的忍耐力和堅強的意志,成功救了Nick和Steven出生天。但是三個人很快就在漫天戰火中失蹤了。在那次俄羅斯輪盤中受到極大驚嚇的Nick,住在越南的軍事醫院裡,幾乎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找不到他......
Michael在戰爭中立下不少戰功,軍服上一大堆獎章證明他戰績彪炳。但是戰爭完了要回家的時候,他卻不敢一下子面對小鎮的朋友們。戰爭完了,一起出發的朋友卻不能一起回家,這是他不敢面對的事實。但是他的一生都在小鎮裡,難道他因為戰爭的遭遇,他從此就不再回小鎮嗎?他要放棄他多年以來建立起的感情,人際關係嗎?無論如何,他心中最掛念的還是Linda......
Steven在戰爭中失去了雙腿, 結果被送回美國,在傷殘軍人療養院裡長住。Steven在那裡好吃好住,完全不想回家去見他的老婆。結果呢?Angela長期困在家變得自閉,連說話都有困難。Michael看見這樣的情景,也帶著不願回家的Steven回去。
Michael在小鎮中從頭開始新生活,跟Axel,Stan,Linda一起去娛樂,打發時間。Michael有次去跟Axel,Stan打獵,看見Stan拿著手槍在玩,忍不住一手搶過槍指向Stan的額頭。戰爭中他所受的痛苦和折磨,還是在他的頭裡揮之不去......
Michael還是回去越南這個熟悉的戰地,嘗試去找回失蹤多年卻一直寄錢予Steven的Nick。回到猶如亂世的越南,他用錢找到了他想要的人。可是今天的Nick,早已經不是當天的青年了。Michael只能在賭桌上和Nick再玩一次俄羅斯輪盤,試圖喚醒他的記憶.......
俄羅斯輪盤最殘酷的一點是“兩個只能活一個”,Michael活著,Nick卻中槍死去。Nick的遺體最後被運回小鎮裡,大家都只能唱著 "God Bless America",向昔日的好友作最後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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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鹿者的劇本寫得相當有心思,在選材上顯出創新,驚喜之處。劇本借人物的動作和行為去帶出角色的性格和特點,比起不少其他電影以大量對白去以達到相同效果的方法顯得別樹一格。整個故事被分為三大章,令電影想表達的信息能夠借人物的處境以觀眾內心所作的對比呈現出來。劇本中的三位主角,代表著在當時社會之中大部份士兵他們本身的性格(包括意志堅強的,平庸如你我的和意志比較薄弱的),也描述了這三類人在戰爭當中所受到的心靈痛苦和所出現的改變。劇本通過角色們在生活,感情,行為上的轉變,深入地探討人類從戰爭中體會的不同痛苦和他們內心的轉變。這個故事的出發點,基本上是從人所受到的傷害出發去看戰爭這回事,去展現戰爭如何改變人的內心,如何為人類帶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失望,如何改變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正正因為故事對人的感情有十分重視,下筆也相當重,電影的感情表達相當仔細和真實,展示出戰爭的心理創傷對人內心的負面影響,表達出戰爭對人本身心靈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的破壞,表現出人在戰爭之後一種對於事物改變的無力感。從 Michael 身上,我們可以看到堅毅者本身的煩惱;從 Steven 身上, 我們可以了解到人在壓力,失望之下對負面環境的逃避;從 Nick 身上, 我們可以看清平凡者如你我遇上我們所恐懼的事大多會選擇怎樣的方法面對。如果你要找一部能讓你理解戰爭對人的內心所造成的傷害之電影,獵鹿者能從人物的情感中將你想要的完整地向你展示。
看得深入一點,電影中也活用了不少象徵,借代等等的手法。此電影中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元素,也在應否存在於故事裡面的問題上具有爭議性的項目——“俄羅斯輪盤”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在應否存在的角度上,有不少人借一些歷史記錄,指出在越戰中,俄羅斯輪盤的死亡遊戲是一場都沒有發生過並因此覺得這個元素可以從電影中被剔除。我認為這些人其實都是抓錯用神了。俄羅斯輪盤在故事中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它能夠完美代表戰爭,而非作為一件在越戰中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實(更何況這部電影對越戰史實的追求並不大,它要著重的始終是戰爭對人的內在的影響。)。俄羅斯輪盤和戰爭在特性上一樣,兩者都給予人莫大的恐懼,帶領人在生死之間遊走,需要參與者有莫大的勇氣和有堅毅的精神。俄羅斯輪盤是當一場戰爭放到人和人之間的時候,其中一個很好的喻體。我覺得,能夠巧用玩俄羅斯輪盤和戰爭之間的共同特性,用這種遊戲代替戰爭的進行去令當時的人較容易接受,而又能夠令不同時代的人同時明白到它想要表達的,是劇本其中一個最具創意和出色的地方。另外,電影中用獵鹿這一種喜好作為角色們的共同喜好也是另外一個神來之筆。獵鹿這種戲中角色們的共同喜好對角色而言,除了是一種維繫友情的喜好之一,也象徵了他們最初對戰爭的理解。也許就連Michael 這樣的鐵漢,口中念念不忘“One shot"的概念,也認為行軍打仗就像獵鹿一樣,最重要就是一槍幹掉對方,就可以快樂安心的回家去。但是經歷過戰爭以後,他們才發現獵鹿和戰爭相比,戰爭遠比獵鹿殘酷,可不是開了一槍打死獵物就可以快樂的回家。如果說俄羅斯輪盤是戰爭的缩影,獵鹿就代表一些未接觸過戰爭的人對戰爭的“美好幻想”。電影在不少重要元素上採取這些手法,將一些在現實中太難以接受的事實,用一個讓觀眾較易沒有難受感覺的手法(讓他們放下看見事實時所直接產生的負面情緒),讓他們對電影的真正信息有一個思考的空間和了解的心。
電影中的人除了美國人以外都是顯得相當醜惡,但當我們先撇除他們的國籍問題(有不少人以角色的國籍認為電影裡歧視美國人以外的人),他們的醜惡其實反映了亂世中不同人的面孔。試想想,把 Nick 推向對俄羅斯輪盤上癮的法國人,和那些想趁著戰爭發國難財的人有甚麼性質上的分別嗎? 大家都是求財,都算是不擇手段的。那些對俘虜態度極差,只把它們當做玩偶的越共士兵們,和那些躲在前線之後,以士兵生命作為玩具的極端軍士在態度上有分別嗎? 他們都是拿著別人的生命玩耍的人,很難說他們是截然不同的。電影中的惡人們,就是在亂世中我們能夠看見的那些醜陋面孔在銀幕上的代表。電影顯示了戰爭中人的醜惡之極,自然很容易讓我們了解到主角們所受到的創傷。
那麼電影真的是如此灰暗嗎?我個人是如此認為的。整部電影的頭半個小時是歡樂的,然後這麼一個快樂指數就一直往下走。到了最後God Bless America的時候近乎是最低沉,失望的時候了。有人可能會問, 在死了這麼多人以後還放著 God Bless America 這首歌不是跟前面電影一直培養出的調子不一致嗎? 其實到了這裡,God Bless America 帶出了兩種情緒,一項是對死者和已經失去的東西的悼念,另外一項是開展新生活的希望。God Bless America 中 “God Bless America, Land that I love. Stand beside her, and guide her”其實那個her字除了是他們的家——美國,我個人也理解為悼念死去的人們(但這個意思並不是從直接意思上可以理解,也不是從文法上規定的,反倒是先在意思上忽略它的既定意義,再翻看stand beside her, and guide her 一句的意義。)。Nick 已經去世了,往昔的美好關係也都隨著戰爭變得生疏了,朋友之間終究還是出現了個裂痕。我們既然不能夠再度重複過去的美好日子,也就只能懷念過去的一切。而對於開展新生活的希望, 這首歌始終是一首愛國之餘充滿希望的歌。眾角色們吟唱著 God Bless America, 大概是祈求著“新生命”的開始。 人終究是往遠看的,我相信他們都希望能夠早日脫離無盡的痛苦,奔向未來的日子。這一點不同人會有不同看法,大家不妨看一下體會一下。但無容置疑的是, 電影的調子是持續的灰暗。它沒有希望嗎? 不。但對於未來,一種迷迷糊糊的感覺依舊存在在他們的世界裡,甚至是現實世界裡。
獵鹿者的劇本雖然是寫得好,但我覺得相當難以稱得上完美。劇本當中有一個讓我頗為失望之處,就是它不能夠展示越戰的獨特性。其實越戰作為近代美國所“最投入”也最被群眾所反對的戰爭,應該有其本身的獨特。但在獵鹿者中,故事對於越戰的處理對比起不少後來的越戰電影來得粗疏。獵鹿者和現代啓示錄(Apocalypse Now)一樣,將一個差不多適用於所有戰爭的故事放到越戰之中,雖然故事一樣精彩但會浪費了越戰作為背景的特別之處。但是比起現代啓示錄,獵鹿者對越戰的處理更加“片面”,將戰爭部份的重心放在俄羅斯輪盤,對越南當時的環境,人民近乎完全忽視。這令故事失去了一份看透時代的感覺,也會讓想了解越戰的人感到失望。另外,可能是因為片長問題,劇本在交代角色戰後的遭遇上採取非常省略的手法,給予人一種不完整感,也是劇本另外一個讓人遺憾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的理論是否適用於多數情況(這理論顯然是荒謬的 XD)。但是在獵鹿者中, Christopher Walken 和 Robert De Niro 兩位都給予了他們戲劇生涯中其中一次最精彩的演出。我特別欣賞 Walken 在演繹那種腦海中一片空白時候展現出的空虛,空洞。他的眼神,表情,行為都表現出自己的角色的心靈已經破碎,也難以質疑他的演出。
看得深入一點,電影中也活用了不少象徵,借代等等的手法。此電影中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元素,也在應否存在於故事裡面的問題上具有爭議性的項目——“俄羅斯輪盤”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在應否存在的角度上,有不少人借一些歷史記錄,指出在越戰中,俄羅斯輪盤的死亡遊戲是一場都沒有發生過並因此覺得這個元素可以從電影中被剔除。我認為這些人其實都是抓錯用神了。俄羅斯輪盤在故事中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它能夠完美代表戰爭,而非作為一件在越戰中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實(更何況這部電影對越戰史實的追求並不大,它要著重的始終是戰爭對人的內在的影響。)。俄羅斯輪盤和戰爭在特性上一樣,兩者都給予人莫大的恐懼,帶領人在生死之間遊走,需要參與者有莫大的勇氣和有堅毅的精神。俄羅斯輪盤是當一場戰爭放到人和人之間的時候,其中一個很好的喻體。我覺得,能夠巧用玩俄羅斯輪盤和戰爭之間的共同特性,用這種遊戲代替戰爭的進行去令當時的人較容易接受,而又能夠令不同時代的人同時明白到它想要表達的,是劇本其中一個最具創意和出色的地方。另外,電影中用獵鹿這一種喜好作為角色們的共同喜好也是另外一個神來之筆。獵鹿這種戲中角色們的共同喜好對角色而言,除了是一種維繫友情的喜好之一,也象徵了他們最初對戰爭的理解。也許就連Michael 這樣的鐵漢,口中念念不忘“One shot"的概念,也認為行軍打仗就像獵鹿一樣,最重要就是一槍幹掉對方,就可以快樂安心的回家去。但是經歷過戰爭以後,他們才發現獵鹿和戰爭相比,戰爭遠比獵鹿殘酷,可不是開了一槍打死獵物就可以快樂的回家。如果說俄羅斯輪盤是戰爭的缩影,獵鹿就代表一些未接觸過戰爭的人對戰爭的“美好幻想”。電影在不少重要元素上採取這些手法,將一些在現實中太難以接受的事實,用一個讓觀眾較易沒有難受感覺的手法(讓他們放下看見事實時所直接產生的負面情緒),讓他們對電影的真正信息有一個思考的空間和了解的心。
電影中的人除了美國人以外都是顯得相當醜惡,但當我們先撇除他們的國籍問題(有不少人以角色的國籍認為電影裡歧視美國人以外的人),他們的醜惡其實反映了亂世中不同人的面孔。試想想,把 Nick 推向對俄羅斯輪盤上癮的法國人,和那些想趁著戰爭發國難財的人有甚麼性質上的分別嗎? 大家都是求財,都算是不擇手段的。那些對俘虜態度極差,只把它們當做玩偶的越共士兵們,和那些躲在前線之後,以士兵生命作為玩具的極端軍士在態度上有分別嗎? 他們都是拿著別人的生命玩耍的人,很難說他們是截然不同的。電影中的惡人們,就是在亂世中我們能夠看見的那些醜陋面孔在銀幕上的代表。電影顯示了戰爭中人的醜惡之極,自然很容易讓我們了解到主角們所受到的創傷。
那麼電影真的是如此灰暗嗎?我個人是如此認為的。整部電影的頭半個小時是歡樂的,然後這麼一個快樂指數就一直往下走。到了最後God Bless America的時候近乎是最低沉,失望的時候了。有人可能會問, 在死了這麼多人以後還放著 God Bless America 這首歌不是跟前面電影一直培養出的調子不一致嗎? 其實到了這裡,God Bless America 帶出了兩種情緒,一項是對死者和已經失去的東西的悼念,另外一項是開展新生活的希望。God Bless America 中 “God Bless America, Land that I love. Stand beside her, and guide her”其實那個her字除了是他們的家——美國,我個人也理解為悼念死去的人們(但這個意思並不是從直接意思上可以理解,也不是從文法上規定的,反倒是先在意思上忽略它的既定意義,再翻看stand beside her, and guide her 一句的意義。)。Nick 已經去世了,往昔的美好關係也都隨著戰爭變得生疏了,朋友之間終究還是出現了個裂痕。我們既然不能夠再度重複過去的美好日子,也就只能懷念過去的一切。而對於開展新生活的希望, 這首歌始終是一首愛國之餘充滿希望的歌。眾角色們吟唱著 God Bless America, 大概是祈求著“新生命”的開始。 人終究是往遠看的,我相信他們都希望能夠早日脫離無盡的痛苦,奔向未來的日子。這一點不同人會有不同看法,大家不妨看一下體會一下。但無容置疑的是, 電影的調子是持續的灰暗。它沒有希望嗎? 不。但對於未來,一種迷迷糊糊的感覺依舊存在在他們的世界裡,甚至是現實世界裡。
獵鹿者的劇本雖然是寫得好,但我覺得相當難以稱得上完美。劇本當中有一個讓我頗為失望之處,就是它不能夠展示越戰的獨特性。其實越戰作為近代美國所“最投入”也最被群眾所反對的戰爭,應該有其本身的獨特。但在獵鹿者中,故事對於越戰的處理對比起不少後來的越戰電影來得粗疏。獵鹿者和現代啓示錄(Apocalypse Now)一樣,將一個差不多適用於所有戰爭的故事放到越戰之中,雖然故事一樣精彩但會浪費了越戰作為背景的特別之處。但是比起現代啓示錄,獵鹿者對越戰的處理更加“片面”,將戰爭部份的重心放在俄羅斯輪盤,對越南當時的環境,人民近乎完全忽視。這令故事失去了一份看透時代的感覺,也會讓想了解越戰的人感到失望。另外,可能是因為片長問題,劇本在交代角色戰後的遭遇上採取非常省略的手法,給予人一種不完整感,也是劇本另外一個讓人遺憾的地方。
獵鹿者另外一個出色之處,就是演員們出色的表現。克里斯多夫華肯(Christopher Walken),勞勃·狄尼洛 (Robert De Niro) 兩位演員皆近乎完美地表現出 Nick 和 Michael 兩者。Christopher Walken 將 Nick 那種在戰爭以後那種心靈上的空無以他眼神中的空洞表達出來, Robert De Niro 則將 Michael 那種堅毅和冷靜演繹得淋漓盡致。我有這麼的一個壞思維,就是一個演員如果是能夠把角色演繹好,他的眼神應該也能夠演繹出角色應有的。讓我們再看一次這兩張圖:
我不知道我的理論是否適用於多數情況(這理論顯然是荒謬的 XD)。但是在獵鹿者中, Christopher Walken 和 Robert De Niro 兩位都給予了他們戲劇生涯中其中一次最精彩的演出。我特別欣賞 Walken 在演繹那種腦海中一片空白時候展現出的空虛,空洞。他的眼神,表情,行為都表現出自己的角色的心靈已經破碎,也難以質疑他的演出。
獵鹿者另外一個美麗的地方在於Cavatina這首theme song。 Cavatina 這首歌的旋律並不算非常複雜,但是簡單一段的音樂已經充滿一種無奈感和遺憾感。我曾經聽過一個交響樂團的cover版本,那個交響樂團將整隊樂團拿出來演奏這首歌,感覺反而有點太膩。電影的版本偏向簡簡單單,用一把吉他帶領整首歌就足夠了。Cavatina 的旋律十分優美,配合鏡頭將一切高山樹林之美景統統拍下,已經讓電影變得相當美麗。
獵鹿者(越戰獵鹿人)可能不是一部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奇作,但它所表達的情感轉變,對戰爭和內心的思考卻是云云電影之中罕見的。對觀眾而言,我覺得獵鹿者就像一瓶紅酒,剛開始喝的時候可能覺得沒什麼味道,甚至嫌它不像我們平常常喝的酒。但是細心琢磨又可能會發現,那些我們剛開始的時候錯過了的最細微的味道,反倒是我們所嘗過最獨特的一種,才開始發現它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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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鹿者(越戰獵鹿人)可能不是一部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奇作,但它所表達的情感轉變,對戰爭和內心的思考卻是云云電影之中罕見的。對觀眾而言,我覺得獵鹿者就像一瓶紅酒,剛開始喝的時候可能覺得沒什麼味道,甚至嫌它不像我們平常常喝的酒。但是細心琢磨又可能會發現,那些我們剛開始的時候錯過了的最細微的味道,反倒是我們所嘗過最獨特的一種,才開始發現它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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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Michael就去開計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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